貓一樣的少女

26

就在貓咪們平安歸來之後，我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參與阿華他們事後的續攤活動，不過聽說這次的連誼大家都很滿意，甚至還湊成了好幾對。我沒興趣，因為那天我出席的身分是司機。

我還是我，還是一樣會望著雨天和那學長的背影嘆氣，還是一樣會沒事就和貓兒們說說話。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上次出面幫我解圍帶遊戲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姓陳的文茜學妹總是會有事沒事出現在我面前，有時候塞了說是自己烤的小餅乾要給我，有時候則是拎了一些水果站在我們的窩樓下等我。

我知道她的心意，但是，我只能說對不起，因為我的心裡已經住著另一個女孩。

她則是笑笑的說，「沒關係，沒關係，我下次再烤不同口味的小蛋糕，學長你喜歡巧克力還是藍莓的呢？」

常常，我看著她，卻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的看到了自己。

我們，都有著一樣對感情的執著吧。

「執著？」阿華很不屑的想用水果刀捅我，因為他正在削文茜學妹送來的蘋果，不過最後還是我閃得快，免去了一場血光之災。「那值幾個錢？」

「唉，像你這種少女殺手級的怎麼能了解？」我把他剛去皮的蘋果接過來，惹得他又是一捅，我一閃，順手就用手上的蘋果去擋，結果水果刀剛好不偏不倚插進蘋果。

「去你的少女殺手咧，」他很不爽的把刀子拔出來，然後又唸了一句，「如果真是少女殺手她也不會不喜歡我了啦。」

「你說誰？」是我看錯了嗎？平時意氣風發的何家華竟然也有哀怨的時候？

但老實說，他哀怨的表情還真是噁心。

「沒啦，」他話鋒一轉，語氣一變，又變回了之前那種很欠扁的口氣，「對了，前幾天在社團裡雨天有向我問起你唷。」

剎那間，我的心起了好巨大的震盪。

雖然距離那個傷心的聖誕已經很久了，但我卻從來沒有釋懷過那晚雨天的失約以及她後來請阿華轉述我的那番話。

雨天的拒絕像是我心上的一道疤，久久沒法癒合。

常常，望著她幸福背影的我以為她早就忘記我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向阿華問起我。

「她，問了我什麼？」我大口啃著剛剛搶來的蘋果，然後佯裝成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不知道這樣的刻意到底是要騙阿華還是要欺騙我自己的，總之，我的心情很亂很複雜，連嘴巴裡尚在咬嚼的蘋果都失去了味道。

「她問我你怎麼這麼久沒出現在社團了，最近過得怎樣，等等的‧‧‧‧‧‧」

雨天，妳是發自於內心的想要關心我嗎？還是，只是因為妳的內疚？

「那你回答她什麼？」即使心中胡亂猜測，但我還是忍不住追問。

「我說你過得非常之好，而且還有個學妹衷心的守候著呢。」阿華酸溜溜的語氣讓我很不自在，他這樣告訴雨天，那麼，雨天會在意那個學妹嗎？

別傻了，張子堅，怎麼可能？雨天憑什麼要去在意區區一個暗戀我的學妹？我酸澀的想著。

「她還說她很擔心你，希望你可以好好把握學妹。」

「哈。」

忽然笑了出來，臉上是笑容沒錯但心底的卻是千千萬萬說不出來的悲傷苦痛。我了解她的用意，更了解她多麼的希望我不再是她的負擔。

好吧，如果，妳真的希望我這麼做，那麼，如妳所願。

                          ***只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