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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即使平時的她總是一副迷迷糊糊、大而化之的樣子,但我知道,在她可愛的外表下更有著大智若愚的智慧。
「上次在圖書館的那個女孩,就是愛慕你的那個小學妹吧?」她很含蓄的問,但我知道她問的其實是『那個學妹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搖搖頭,我很誠實的說,「不是。」
其實我很想說「是」,然後再看看她會有怎樣的表情,但,事實是汶倩成為『何嫂』已經很久,而且,我又憑什麼希望雨天會對我和汶倩的事情在意呢?
想太多,我苦苦的嘲笑自己。
「汶倩現在和阿華在一起。」
「那‧‧‧‧‧‧」
「妳呢?過得好嗎?今天怎麼一個人等公車?」
本來雨天還打算繼續追問我和汶倩的事,卻被我給打斷。不是不願意提,只是,我不想讓雨天知道我是因為她才拒絕了汶倩,不想讓她再次感受到被愛的沉重,更不想要再讓她背負這個包袱,我只想要她快快樂樂的,永遠,就像聽到細肩帶和毛衣的這個比喻的時候一樣快樂。
而,就在我希望她快快樂樂的時候,她聽到了我的問話,原本還笑著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她慌亂的提起咖啡杯,啜了一口熱拿鐵又立刻吐了出來。
「好燙!!」
我沒嫌髒,趕緊站起身來幫她擦拭,旁邊的人紛紛投以好奇眼光,反正也沒差,因為從剛剛雨天彈完琴大家都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只是,心中的懷疑不斷、不斷的擴大。
妳怎麼了?
是不是和他發生了什麼問題?
還好嗎?
妳還可以嗎?
為什麼我只問妳一個人等公車而已,妳就如此慌張?
為什麼剛剛妳還笑得那麼開心,現在卻‧‧‧‧‧‧
縱然,心中有著千萬個問號,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卻不敢貿然問出口,看著她眼眶裡打轉的淚,心裡也不比她好受。
「如果不嫌棄,妳就換喝我的冰咖啡吧,燙傷的舌頭再喝熱的東西會很痛的。」
對不起,我不該過問妳和他之間的事。
想要道歉,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怎麼的說不出口,最後,我把我的杯子移到她面前,然後沒再多說什麼。
雨天用我用過的吸管,把我點的冰咖啡喝到了剩下三分之一的地方,她低著頭沒有說話,而我,也沒去打擾她的沉思,因為我知道,雨天是那種防衛心很重的女孩,除非她自己想說,否則拿刀抵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只是,我還在猜,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的心情會轉變的那麼快。
「我很抱歉,因為我的一句話把妳原有的快樂都趕跑了。」
過了很久,很久,我看她把咖啡都吸光了,杯子裡只剩下一堆還沒溶化的冰塊,這才冒出一句話。
「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叫點東西來吃?」
我以為,她是不想再回答我所以改變話題,但當我看到她大口大口快樂的咬著巧克力鬆餅嘴邊還沾滿了奶油時,才知道她真的餓了。
「餓了就早點說嘛。」我抽了幾張衛生紙給她擦嘴。
「因為阿浩不準我吃這麼多東西,我會胃痛。」她又塞了一片鬆餅進到嘴裡。
雖然她說得很含糊,但是我卻聽得很清楚。阿浩?她說的是已經畢業一年多的吳浩學長嗎?
「妳說的阿浩,是之前那個社長吳浩學長嗎?」雖然我輕輕的問,心中的情緒起伏卻大到我快要不能負荷。
那,那個和妳同年的那個學長呢?
雨天沒有聽到我心中的問句,卻像個孩子似的舔舔指尖的奶油,然後好天真無邪的告訴我,關於那個,我很想知道的答案。
「跟你說,我好孤單唷,和銘洋分手後,阿浩提出了復合的要求,雖然能再在一起我很高興,可是,他現在在屏東當兵,又不能常常聯絡,唉‧‧‧‧‧‧」
雨天的答案像把利刃在我心上狠狠的刮上好幾刀。原來,她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我的存在,連候補的名單裡也全然沒有我的份,我,只是一隻沒有歸處的幽靈,遊遊蕩蕩在她身邊卻視而不見,她的眼裡,永遠都只有吳浩學長一個人而以。
永遠,永遠,永遠。
***但是,為什麼,妳連傷害人的時候都顯得如此的無辜又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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