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自從上次的烏龍事件之後,每次朋友吆喝著要去看流星我都會許願希望雨天可以早日記得我的名字。
然而,就在我對著那些一閃而過的隕石許願的同時,期中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過了,算算,我竟然也兩、三個星期沒見著雨天,我想,她鐵定又將「張子堅」這三個字關在國語字典裡的冷凍庫了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豁達的揹著吉他故作瀟灑的邁進了社團教室,大不了,就再厚著臉皮介紹自己一次‧‧‧‧‧‧。
我從前門走進教室,剛好雨天站在台上點名點到我。
「張子堅!」
「有!!」
我反射性的舉手,望向她,卻發現了她正對我擠眉弄眼,好像是在告訴我她已經記得我的名字了。
哇,對著那些流星許願還真的有效耶,雨天終於記得我,太好了,下次再有流星被我撞見我一定要許中樂透或是發票對中兩百萬之類的願望。
「兄弟,」不等我坐定位,早就坐在一旁的阿華就拿起吉他猛捅我的屁股,「你在爽什麼啊?」
「有嗎?」我忽然發現我已經不那麼忌妒阿華了。
「沒有嗎?」他指著我的頭,「你已經爽到頭毛都翹起來了耶。」
「是嗎?」我還陶醉在雨天對我擠眉弄眼的那一刻喜悅裡,「那很好啊。」
阿華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發現我還癡癡的望著雨天,「她?不要告訴我,你看上她了。」
「不行嗎?」我脫口而出。
「她名花有主了。」
「不錯啊。」
「她有男朋友了耶。」
「是唷。」
「她,」最後,阿華硬是把我的臉扳向他,然後,我萬分清楚的,聽到他說的話,看見他的嘴型,「雨、天、的、男、朋、友、就、是、前、吉、他、社、社、長、吳、浩、學、長。」
沒錯,就是他。
就、是、他!!
最近我的身體怪怪的,明明已經是五月天,牆上溫度計的刻度都已經爬到三十度了,我竟然還會覺得冷,硬是在身上套了件厚毛衣才覺得稍微溫暖些。
「雨天的男朋友就是前吉他社社長吳浩學長呀,上上星期我還看到他們小倆口手牽著手,一起去看電影。」
我還記得,那天阿華扯著我的耳朶在我耳邊鬼吼鬼叫。
「是唷,難怪我前幾天也有看到他們兩個漫步在校園裡咧。」社團裡的路人甲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和阿華的中間。
「哦,難怪,難怪他們總是眉來眼去的‧‧‧‧‧‧」然後路人乙也湊了過來。
雖然心知肚明雨天喜歡的人是吳浩,可是當我聽到阿華公佈答案的時候,我竟然還是感到十分的震驚。
「你也太沒出息了吧,一失戀就變白癡啦,竟然在大熱天穿毛衣,在寢室裡面撐雨傘。」阿華一把搶回我手中剛撐開的傘。
「你沒看到我的世界在飄雪嗎?還有你看,」我指著我的頭頂上方,「這裡在下大雨你竟然不讓我撐傘,想害我淋濕啊。」
「張子堅,你在裝什麼白痴啊,」阿華習慣性的拿起手中的雨傘捅我,可是現在的我卻不覺得痛,「要嘛你就追啊,要不你就給我正常點,不要給我在這裡裝瘋賣傻,你以為你是羅密歐還是梁山伯啊你!!」
才兩三下工夫,我身上的毛衣也被阿華給剝了下來,忽然之間,我有一種被強暴的感覺。
「喂!!你也憐香惜玉點,好歹我是失戀中的可憐蟲耶!!」
「去!」阿華比出了凸字型的手勢。
其實,我不難過,我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只要她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幸福快樂,只要她能如此,我便無所求了。
畢竟,看著她幸福的笑容就是我的幸福。
***她的幸福+快樂=我所有的幸福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