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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寒流來襲,那個冷到不行的夜裡,阿華和小倩穿著厚厚的大衣外套說要飆到市區去吃麻辣鍋,而我一個人則是待在房間,腦海盡是雨天和我對看的那一幕。
她噙著淚水的眼神是多麼的揪痛著我,我覺得自己很該死,很自責為什麼那個時候要騎車去偷看她。
手機忽然響了,看見是雨天打來的電話,頓時驚慌的不知道是該接抑或不該。
但在猶豫了幾秒,我,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另一頭的她似乎喝醉了,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說得顛三倒四,她說她好對不起、好對不起我。
聽到她這麼模糊的聲音一直不停的說著抱歉的話語,真的讓我很擔心她。現在治安這麼亂,雨天一個單單純純的女生這麼晚了還在外頭,又喝醉了酒,想到這裡,原本時速近百的我又忍不住加催油門。
雨天,妳這個白痴加笨蛋,說什麼對不起,去妳的對不起,如果妳出了什麼事才真正對我不起。
就這樣,我一路上咒罵加上擔心的來到了雨天喝酒的酒吧,發現她一個人睡倒在角落沙發。
「這你女朋友呀?」服務生看我正使勁的要搬動雨天,趕緊跟了過來。
「朋友。」我不耐煩的回答她,因為雨天實在是重得可以。
「那,請你證明你是她朋友,你才可以把她帶走。」
「妳怎麼這麼煩哪,她都醉成這樣了我要怎麼證明!!」
這女的是有問題唷,我好不容易把雨天揹了起來又被放了回去。
「就是因為醉了,我才要你證明呀,如果你是壞人怎麼辦。」
原來,她是出自於一翻好意‧‧‧‧‧‧
「對不起,是我,錯怪妳了。」我很不好意思的拿起手機,然後撥給雨天,證明了我們是認識的朋友後,那服務生才又幫我抬起已經醉死的雨天。
「沒關係,只是,不知道雨天學姊為什麼會忽然跑來這喝酒,她從來沒來過這的,對了,我是學姊以前的學妹。」
是為了和我的事妳來這買醉的嗎?我看了看她的睡容,心覺得很酸。
「謝謝妳。」
在匆匆的和那學妹致謝後,我走出酒吧,遠遠的,還看得出來她的眼中有著默默的譴責。
而,本來已經睡得很熟的雨天在我揹著她走出酒吧的時候被我弄醒了,她一看到是我就開始嚎啕大哭,她的淚水把我的心都捏得粉碎了。
雨天哭著,一直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她一直說、一直說個不停,她說她真的好孤單、好想有一個人陪,又不想要背叛;她說她不能和我在一起,還念著不完整的愛會害了我也會害了阿浩學長。
我當然知道,知道那種不完整的愛既不道德又會傷人。但是,難道我連只奢求雨天一點點的愛都不能嗎?難道我連奢求代為照顧她都不能嗎?
不能。
她一直一直不只一次的告訴我,不能、不能把愛分一點點給我;
不能、不能我代學長照顧她;不能,不能給我我想要的。
為什麼?我也不只一次的問。
她只說了不想要牽絆我,但,這真的是理由,還是這是可以讓她心安理得的藉口?
其實答案我倆都心知肚明吧。
我揹著她來到了我停放機車的地方,打算騎車載她回她的宿舍。為了怕喝得濫醉的她跌下車去,我右手騎車左手則是緊握住她環著我的腰的兩隻手。
這時候的雨天已經停止哭鬧,她的睡臉靠在我的肩上,貼近的感覺,是這麼樣的真實。對於她的擁抱,其實我早在午夜夢迴幻想過千千萬萬遍,但,這一次我卻嚐不到幸福的滋味。
我的心很酸,因為想起了前陣子我們及時通裡說過的話。
她曾問我,「你說過,你想抱抱我,什麼時候?」
我則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她,「等雨天妳答應的時候、我會想抱妳,等我在傷心的時候,我會想抱妳,還有‧‧‧」
「還有什麼?」
「沒有了啊,」我賊賊的笑,「哪來的還有‧‧‧‧‧‧」
「你自己說還有的!!」
「還有,如果可以,無時無刻我都想抱妳,幹嘛一定要我說!!!」
之前,雨天還會被我逗得氣嘟嘟的說要咬我,而如今,走到這個地步,
雖然她緊抱住我,但‧‧‧,當初那般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都被理智紛紛釐清,我和雨天,我們都該明白,是要斬斷一切的時候了。
***騎著車,我的眼淚一路隨風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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